2/18/2010

travellers,where are you going? │ 4

也許是因為一個人,所以N對於旅行者都會特別留意。這12天下來,也實在有意思。

德里的main bazzar是背包客聚集的地方,印度人和外國人的比例大概是7:3。走在這,N可以看到老經驗的旅人閒晃,汗流滿面走進街裡的日本人,數位為一單位的高麗女子,N無法判斷的各種洋人,大概是西班牙人穿著藏服,或者是德國人買了莎麗,也可能是澳洲人站在路邊喊熱。還有一些臉上擺明寫著無法忍受印度,嘴邊總準備了一瓶礦泉水,眼神到處移轉。
「嘿,你打哪來?」,「喔,我的朋友,Japanese?」「Korean?」。一路上在印度,N總是該招呼著這些突然插入的問候。

N說「我從Taiwan來」。

「喔!Taiwan」,一臉很懂的阿三:「是在Tailand附近對吧」。

「喔!Taiwan」,疑惑的臉:「嗯....」。

「喔!Taiwan」,旅館的服務生過了一會兒才想到似的:「我從報紙上看到,聽說你們那會吃嬰兒的屍體,是不是真的啊?」



N其實早料到這事會發生,其實也不太在乎,總期待聽到有趣的回答。

機場的海關看了寫著Republic of China的護照說:「喔,China」。

N邊笑邊搖頭說:「no,no,台灣!」

海關也笑笑再說了一次:「no,China。」指著護照「same」。

N:「not the same,it's 台灣!」繼續笑笑的看著海關「different country」。

海關看著N。N其實看的出海關的故意調侃,不過這種關頭,叫N默默承認是China實在讓人不悅。


在德里的前三天,N總被誤認為是尼泊爾人,但自從離開了德里之後的10天,被認為是日本人比較多。

N和來第10次的日本女生一起坐腳踏車到車站,雖然她的英文不靈光,但愛上印度的她能說基本的印度語。一起找旅館的澳洲人解釋板球的規則給N聽,不斷在Varanasi穿梭的20分鐘,他顯露出他對這地方的痛恨無遺,當街對著tout大吼,連N都嚇著了。早餐桌對面白髮蒼蒼的老背包客,享受他的印度式早餐,N發覺旅行對西方人來說似乎是生活的一種形式,而非跳脫。相較之下,帶了30公斤背包的高本義也,充分發散了會計師特質,他可憐的肚子使他連說話都顯得謹慎。德國年輕人問N的問題是,台灣的競爭力是什麼,電腦產業扮演什麼角色,N胡亂扯了一番,回贈了一個好久以前聽來的德國軼事。在Varanasi的羊腸小徑,一個英國女人伏著腳踏車對N說,他來錯地方了,這裡根本沒辦法騎。停電的Agra,N、奈美和紗矢香,互相分享自己的印度挫敗史,想把只有星光映著的Taj Mahal捕抓下來。在機場洗澡的背包家族和發狠殺價的老couple都讓N心理一愣。在Taj Mahal看到紅t shirt後面寫著我是中國人,N無言。在餐廳看到一群人坐在一起,在售票處看到一團人聚著,大概就是韓國人。西班牙女人打著計算機,看著印度老公努力的推銷絲布給N。躺在房間喊熱的時候,突然聽到熟悉的語言,N忍不住主動搭訕,原來是一團aiesec的台灣人,隔天,就分開了。

N繼續一個人走著。我代表的台灣會留給其他人什麼印象呢,N有點好奇。

每一個來旅行的人,又都是帶著麼樣的心情呢。背著沉重的背包,汗涔涔的走著,灰頭土臉的和當地人溝通,這一切得到些什麼?悠閒的看著古蹟,開心的拍照,大聲的笑,喝著啤酒吃著烤雞,旅行的意義是什麼。


「最遠的旅行,是從自己的身體到自己的心,是從一個人的心到另一個人的心。我們常夢想追尋傳說中的美麗景色、看得獎的電影、學會最流行的歌、模仿別人的衣著。我們對相對於我們自己顯得遙遠的事情聊若指掌,卻對自己真正的渴望選擇逃離。也許追尋的過程,放棄的勇氣,迷戀著永遠無法完成的旅行,走在一段沒有盡頭、瞭解自己的路上,就是旅行的意義。」Cheer。


「這趟旅途是我第一次這樣感受到,自己和自己某個抽象的形體在對話。儘管有時得不到回應,或者被中斷,但卻是確確實實的補抓到一點 什麼。」N。「看了Cheers所說的,著實點中了我的感受。暫離台灣自我麻痺的日子,才充分的放大自己每一個細胞去感受,尋找內心的聲音,傾聽自我的恐懼和快樂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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